对于“经济增长质量”的研究,许多学者从不同的角度与维度展开研究,但是,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衡量“经济增长质量”的指标体系都是多维的,而非由单一指标来衡量。这些衡量指标包括经济增长的稳定性、经济增长的可持续性、投入产出的效率、社会福利水平、环境友好性、抗风险性等等。并且认为经济增长质量的函数为这些指标的柯布——道格拉斯型函数,即为一个多元解析函数,且具有较好的连续可微性。导致的基本结论就是每一个维度的增长必然导致经济增长质量的改善,这符合帕累托改进标准,也符合人们的现实感觉。
但是,衡量一个地区的经济增长质量是从多个维度指标展开的,并不具备柯布——道格拉斯函数的基本性质。也就是说,一个维度上的持续改善是否带来了经济增长质量的改善呢?是值得商榷的问题。我的回答是否定的,可能的改善机制是先带来经济增长质量的改善,而后通过某一点后,将带来经济增长质量的恶化。我们用一个简单的例子给出解释:假设对一个事物的评价可从3个维度进行评价,分别A、B与C。如果初始状态为(a, b, c),发展一段时间后状态变为(10a, b, c),即维度A变为原来的10倍,其他两个维度保持不变,这时质量水平也许是改善了;但是等状态变为(1000a, b, c)时,即维度A变为原来的1000倍,而其他两个维度还是保持不变,质量是否改善了呢?是否存在结构失衡了呢?例如,自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经济持续快速增长,同时带了老百姓的收入与福利水平都有较大的提高,即使保持这样的同时增长,经济增长的质量都值得商榷。如果保持原有老百姓的收入与福利水平,仅保持经济增速的持续提升,必然不是一个有质量的增长,相反到后面越增长,质量越差。这就提出一个值得讨论的问题,经济增长质量的衡量标准是什么呢?如何判定经济增长质量是改善了还是恶化了?
一个直观的想法就是至少在各个维度之间的相对变化率应保持一定的协调性,最简单的模式就是每个维度上应该等比例增长,这不仅可以保持原来的经济增长状态。这就需要解决另外一个问题,初始状态的质量水平如何评价?在当前的经济发展阶段,什么样的经济发展状态才是好的质量水平呢?基于比较的视角,可从人均GDP同一水平时,比较不同国家的质量发展水平,可将同一人均GDP水平下经济发展质量最好的国家作为标准进行比较,可以各个维度差距的平方和的最小值作为评价经济增长质量的函数,这样不仅保障了质量改进的一致性,还保证了动态的变化性,同时避免了前面提到的可能存在的结构失衡导致经济增长质量恶化的问题。当然这是一个基本的思路,还需深入研究后的实证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