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大学质量发展战略研究院
学术动态

2013年第4期（总第144期）
武汉大学质量发展战略研究院编     2013年11月15日

大学生体验与高等教育质量

    2013年10月30日上午，厦门大学教育研究院教授、我国教育质量研究著名学者史秋衡院长到访我院，与我院老师及博士生一起，在高等教育质量提升问题的研究上进行了深入探讨和交流。现将本次讨论会的主要内容整理如下：
    首先，我院人员对史教授的来访表示了热烈欢迎，史教授对我院的发展情况也表示了高度赞扬，同时重点介绍了由其本人负责的国家大学生学情调查，结合我院研究方向，此次研讨会的主题被定为：“大学生体验与高等教育质量”。
    史教授指出，人才培养最重点的把握是提高大学生质量的提高，而高校核心的基本职能也是培养人才，然而，我国现有的质量标准、质量评估核心却一直没有将大学生囊括在内。与我国不同，包括牛津、哈佛、剑桥、耶鲁等世界名校在内的各式文理学院，乃至美国的一些中学，都是十分重视第二课堂的，其本质是对大学生体验的重视。学知识是“学”，体验涉及到更多“用”的问题。学生仅仅是听不行，需要到研究的场景中去一起做，跟着走，才能够体验出意会的东西，得到真正的发展和成长。
    随后,史教授阐述了其个人研究的几个方面。一是基于什么问题做研究；我国科教兴国的主旨路径，需要教育和科技先进步，但是我们并没有为此做好充分的准备。史教授今年年初受邀参加了教育现代化指标的论证和数据测算，但是战略布局上，受2020年时限的影响，相关核心问题和体制安排目前并不能达到尽善尽美，而教育是和各方联系十分紧密的一个领域，因此，史教授认为我院的研究与教育方面的相关度是十分密切的。
    二是当代大学生成长情况与基本特点；史教授提到，教育发展与其他产业的关系可以被证明是是互利互进的，质量必须从教育做起。而我国大学生的整体发展从质量角度上说是不如意的，现在大学衡量质量忽略了学生实际接收到的信息。史教授以接触过的一位成绩优异，但却十分痛恨自己所学专业的学生举例，按照布鲁姆的教育目标分类的三个领域，该生的认知和动作是合格的，但情感却出现了重大问题，情感的重大问题与体验是直接联系的，即硬因素正常而软因素缺陷，但对于体验感知这一项目来说，软因素占80%左右的主导地位而硬因素仅占不到20%，因此教育质量的内涵值得推敲，主要体系如何更准确的反映质量内涵而不是表达外在的、表象的内容。倘若我们的教育只是侧重于对硬件设施的投入，而不是实质的培养，就会出现严重的问题。与之相互印证的，另一项研究亦表明现阶段我国对口就业的大学生满意度低，而不对口专业就业学生满意度反而更高。所以，弄清质量内涵和培养人才最核心的大学生体验方面，我国的教育还需要进一步加强，以避免软问题爆发可能产生的严重后果。简言之，高等教育质量的提升还需要落到大学的基本职能——人才培养上，而在人才培养上下功夫，恐怕大学生的体验和健康成长是不得不重视的软指标的核心目标。
    最后，教育质量的提高，大学生认知的教育也不容忽视，大学生从大一到大四的成长是符合马可夫链的统计规律的，呈现“相邻相关，不相邻不相关”的趋势，这意味着质量管理中必须重视过程管理，只要有一段不重视，质量都可能出现下滑。认知规律中包罗万象，许多工作还亟待加强；情感领域来说，软因素的匮乏则显得更为严重，大量第二课堂形同虚设，要素分离现象十分严重。2011年《科学》杂志上发表了一篇文章，对比大师在台上讲，助教在台下辅导两种方式，到底哪一种对学生的帮助大，实证结论得出助教的功效更大，这也印证了80%多的功夫来自软的、课外的、辅导的、消化的、互动的这样一个概念，即一体化的设计。
    学生的成长规律是讨论质量和质量提升的关键因素，基本规律需要加深把握。我国大学生在沟通过程中提到，他们自主选择认为影响衡量大学的一个最重要的质量因素是舍友关系，这个大家视野之外特殊的非正式组织比课堂等正式组织更具能量，应被重点关注。国际上通行的规律也好，中国特色的规律也好，都是我们把握质量和进行管理控制的重要方面，值得深思。整个分析过程中，隐性课程情感体验方面在我国是存在不足的，文化软建设怎样一体化，学生主观能动性怎样更好的设计，师生互动生生互动的角度怎样更好构建，制度上应并重认知、行为和情感的共同、全面发展。
    史教授发言后，程虹院长做了简单总结，认为史教授的发言对我们启发很大，特别是质量内涵，影响质量的要素，要素之间的分割等内容，事实上是借一个具体的大学生影响高等教育质量的研究，做了很多一般性的思考，与我院的研究有许多共通之处。随后，我院各位老师与史教授展开了认真的学术讨论与互动。李丹丹老师和罗连发老师分别就影响消费者满意度因素和学生个体意志性的问题与史教授交流了一些想法。
    程虹教授最后就自己最近研究的放大在国家体系下的质量问题——“质量强国”主题与史教授展开了交流，提出既然教育质量中，硬因素占比远小于情感体验式因素，而应加大体验式要素挖掘和整合，那么，放大为一般性规律，国家质量是否同样适用。现在我国质量更多强调硬建设，如实验室投入，管理体系导入，执法强制性等，但我国质量与德国、瑞士、美国、日本等之间的差距是否应该更多归因于体验性因素，如组织内部的质量意识、质量文化以及组织的其他隐形能力等，我国质量更多挖掘其软能力的核心要素是否可以用同一规律验证。史教授对这一理念表示赞同，学生反映的内容未必是大学特有的，许多是具有社会共性的，尤其在中国是这样。基于此，程虹教授判断中国质量的发展或许也应该类似高等教育质量，从简单硬资源的配置转向更大范围的影响因素更重大的软能力的建设。史教授表示不仅如此，去到德国参观大学实验室和职业学院的实训室的差别，感到德国的职业学院之所以全球领先，一方面是技术过硬，另一方面其硬技术背后体现的人文关怀也十分到位，而其大学实验室更多关注的是虚拟世界的硬技术，我们的质量观还是单一世界的质量观，欠缺双极世界的质量观。
    最后程虹院长谈了对史教授发言的几点看法。首先，史教授反复强调的质量内涵的一般性理论研究是十分必要的基础性研究；其次，史教授基于数据和案例分析的实证方法令人印象深刻；再次，中国高等教育关键质量要素的整合对我们具有很强的启发性。程虹院长总结到，史教授高学术质量的研究方法的展示是今天极具启发价值的收获，最后代表质量院师生对史教授的发言表示了感谢，并提出双方以后应更多的加强交流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