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日本第三大钢铁企业神户制钢(KOBELCO)发布消息称,公司曾有组织地篡改部分铝制品的强度等性能数据并进行供货,部分违规行为从10年前就已经开始,包括2016年9月至2017年8月期间约4%的铝及铜产品,涉及约200名客户,其中大部分为汽车用户,包括斯巴鲁、丰田、马自达、日产在内的众多知名车企涉及其中。
实际上,近年来日本制造面临的质量信任危机频发:高田“杀人气囊”涉及故障气囊安全发生器数以亿计,三菱持续25年燃效作弊,日产新车竟由无资质员工检测,还有笔者曾经撰文关注过的日本建筑业企业数据造假等等。那么,我们不禁要问:曾经被捧上神坛的“日本质量”真的不行了吗?
日本企业的质量能力,仍然属于世界一流水平。在上述日本企业的质量造假事件中,并非是由于企业本身的生产工艺或质量控制技术能力不够,从而导致质量缺陷和质量风险。相反的,上述企业均是日本的知名制造业企业,其制造能力和产品水平均属于世界一流,如日本神户特钢一直被视为日本精密材料制造商技术比国际竞争对手卓越的最佳例证,用来支撑发动机内气缸的往复运动的汽车阀门弹簧用线材,神户特钢就占据了世界上50%的市场份额。因此,日本制造业企业质量出现问题的原因,主要是为了降低成本获取利润,通过造假“主动式”的降低自己的产品质量,从而导致质量风险。而反过来说,尽管日本制造近期发生了不少质量问题,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日本企业的质量能力仍然属于世界一流水平。
日本企业的质量信誉和品牌形象,将受到较大影响。虽然,短时间内,日本制造的质量能力仍然将在世界范围内保持一个领先的水平,但是日本制造由长期质量声誉和口碑积累而形成的质量信誉和区域品牌形象,却将受到很大的影响。产品质量问题的关键,在于解决信息不对称。企业的质量信誉和及其所属区域的质量品牌形象,是购买方确定产品质量信息的重要质量信号,购买方通过对质量信誉和品牌的识别,能够以较低的搜寻成本挑选获得较高质量的产品。过去的“日本制造”就曾长期是高质量的代表,而日本积累形成的国家质量形象也让购买方觉得,买日本产品就是买质量,就是买方向。然而,质量信誉虽好,积累质量信誉却不容易,而保持质量信誉更难。在上述一系列“日本制造”质量造假事件中,最受伤的就是当事企业的质量信誉,而这样的反复发生必然又会损害整个日本的国家质量形象,大大的降低“日本制造”产品的竞争力。
“日本制造”不行了吗?面对整个提问,答案是:一部分是,一部分也不是。质量造假事件的伤害已经形成了,“日本制造”数十年来积累的质量信誉乃至于国家的质量形象都遭受了损失,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日本制造的质量能力仍在,未来“日本制造”是跌落神探还是继续领先世界,这还有待日本企业用行动给出最后答案。